好一番闹腾，路水再次睡下，同时梳理着自己得到的记忆碎片。

裴修和天璇天权一同出了病房，走在略空的走廊中，两方人间距足足有一米往上。

“裴修？莫让我们知晓你负小水儿。”天璇的嬉皮笑脸出了病房就再没出现。

“若……”

“没有若！”裴修打断天权接下来的话，“告诉你们也是无妨，路水是我裴修唯一的妻。”

“聘礼都收了，只差一个拜天地，刻地府冥石的婚礼。”裴修说话就更放开了些。

果然，佛祖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生于天道之下，多被管束供给，所谓信仰，皆是桥梁。

“？”两人一脸懵，什么什么？妻？婚礼？

这不是才男朋友的地步吗？

天权天璇同步问号，却还是不大甘心。

“呵，你说这些，小水儿同意了吗？”

“自然是得了允许的。”裴修唇角上扬，似是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

病房里的路水不知道自家舅舅和男朋友进行了一场什么样的交谈。

只在梳理自己的识海，本就占据了一千七百多年的记忆，突然又来了许多记忆碎片，拼凑起来，虽不是完整，却也是了然前世大半的日子。

——

“鱼儿？”咕噜咕噜吐着泡泡的锦红色小鱼儿听见头上传来少年的声音。

使劲晃着鱼脑袋就是没法看清，只好摆动小尾巴向后游了点点距离。

“这灵山居然有了第一个生物？”那少年一头乌黑的长发，亮泽柔感，自言自语道，“可鱼儿吃什么呢？”抓了抓头发，陷入难题。

“噗噗。”吐泡泡。

非常用力的小鱼儿吐着泡泡，只是这小小的鱼还没有少年小指长短，谁也不知道这第一个生命从何而来。

此后，少年渐渐长成青年，鱼儿还是那般大小，这灵山已经添了无数生灵，有白虎，有凤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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