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路水的一连串话，其他六位舅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假装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笑了。

恭喜六位成功接收来自路水的白眼一枚！

太叔祖和善若佛，路水却感觉压力很大，不是话语和空间气势的压力，而是那么一种故人久违的压力。

开口出声，有些许忘记该怎么相处。

“呵。”太叔祖也笑出声，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声呵，但也无法掩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小鱼儿还是这么贪婪。”用的虽然是这样贬义色彩的词，但是可以窥测语气的亲近和蔼。

筷子抬起放下，路水的心就跟着抬起放下，直到听到这么一句话。

眼珠四周只觉得酸涩，眼前都朦胧迷糊起来。

“祖——”话语未尽，收敛于口中。

“小水儿，你哭什么呀？”玉衡手忙脚乱，好在熟悉了在口袋里带手帕。

一如在古城的初次见面，就轻轻的擦去眼泪，语气温和，细细宽慰：“小公主，你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路水的耳朵一片嗡嗡，只看到他们的动作都围了过来，嘴巴张合，愣是听不清楚什么话。

坐在路水旁边的太叔祖梵音成经，口中呢喃：“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

其它的繁杂纷扰都不见了，只有梵音诵读的经书在耳边滚来滚去。

“小鱼儿，我先走了。”最后听到的是这七个字。

祖佛！

您就这样抛弃我？

您再等等，再等等我。

“不。”大片的记忆碎片冲撞大脑，忍受不住的路水吐出这一个字，而后晕厥过去，手里紧攥太叔祖的衣角，捏的关节骨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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