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修行有成以来，第一次有这种倒地之后身体沉重直不起身的狼狈情况。颤巍巍的想要抬手掐指算，却发现手也使唤不动。

好在还能运转体内的灵力。

等他体内暴走的血和灵力，才有力气站起身。

等他发现溟笙出大事的时候，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翎雀和身怀邪器的夜渡寒对上，自然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何况还要护着受伤的溟笙。打得也是愈发畏首畏尾。憋屈得很。

溟笙笑容阴森，她终于直起身，眼尾挑起，嗤笑声极尽嘲讽之能。今日的她难得换上一袭白衣，血迹沾然白衣之后色彩浓烈到刺眼。

夜渡寒兴奋不减，溟笙越嘲讽，他下手的力道便等同。

溟笙下颌紧绷，数次张口呼痛都强忍下来，额角青筋跳动频繁，疼痛似乎被转换成笑声，也不知道是想要图什么。

后来，就真的痛到她脖颈扭拧挣扎，憋痛得通红一片。溟笙歪头，下一刻——

“你疯了？！”翎雀怎么也没有想到，溟笙会硬生生把两枚菱形刺震断，只留还在体内的那一部分。

溟笙嗤笑。

不然呢，任人宰割，还是拖后腿？

她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的后退，不管遇到任何困难。

“就这点本事？”溟笙嚣张惯了，在被逼迫得快要到窒息临界点的那一瞬间，忽然又转得过弯，猛灌一口空气，终于有足够的力苍白唇扯出刺骨的薄凉语气。

夜渡寒弯着的眼眸平静下来，手上的丝线收回。他倘若没有记错，这是他头一次对溟笙沉下语气，“小花生总是不乖，看来是真的要吃些苦头了。”

溟笙勉强直起身，长吸一口气，“滚。”

这也不知道是对谁讲的。

“本君腾出手就跟你好好算账。”

直到这句话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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