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还是按照约定去了学校旁边的火锅城。

在程燃的记忆中，程安安每逢周末必拉着她酣畅淋漓一把。

新店迁址，正对着学校大门，招牌也由原来的浅咖色变成了如今的翠绿色。唯有那只“小羊”还是原来那般可爱。

因为第二天是周六，所以晚上客人很多，都是些年轻朝气的大学生，看到程燃戴着口罩，好奇地用余光打量。被发现后，不自然地闪躲。

程燃虽已习惯，也不想被人当作外星物种。

她浑身不自在。

左泉选的是中间的位置。

身边人来人往，难免有人注意到她，程燃更是局促。

她想到陆淼的雅间，想起他走路时好像总是走在她的右侧，心底异样，那个外表冷酷的男人总是在细节上给人温暖。

“燃燃，口罩拿掉吧。”

“等一下吧。”

程燃手上动作缓慢，如此人来人往的公开场合暴露自己的伤疤，还没有过。

第一波下锅的食物煮熟，左泉终于发现：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问一下服务员还有没有包房。”

“不用了。”

何必因为她扫了兴，她拿掉口罩放在一旁，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左泉还想说些什么，被害羞着上前的女生打断，声音甜美，难掩激动：

“左泉学长，能请你和我们一起拍张照吗？”

左泉看了一眼程燃，她安安静静地低着头，似乎不受影响，最终还是决定满足学妹们的请求。

“学姐能帮我们拍张照吗？”学妹向程燃细声询问。

“好啊。”

程燃接过相机，她本就喜爱摄影，技术也不差，乐意效劳。

-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海大的门口停了很久，年轻的司机终于开口问：

“教授不在，我们还要等下去吗？”

其实陆淼认准了教授周五会回家带孩子，才找了这个借口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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