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桐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了疙瘩，跟在木榆枋身后往外走，经过陆潜面前时，陆潜晃动了手上的铁链，发出刺啦哗啦的声响。

她停在陆潜面前，缓缓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陆潜此刻头发杂乱，面容憔悴，比起之前，他眼底的黑青越发重了，人也瘦得有些脱相。

明桐皱眉。

陆潜笑了，森森的凉意从他的身上散发。

明桐抿唇，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正要转身离开，陆潜笑出了声。

他笑的很狂，很大声，在封闭的楼塔里不断回响，钻进明桐的耳朵了，让她有些不适。

陆潜说：“好久不见，明桐。”

明桐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

“看起来你们两个好像有些生分了。”

木榆枋回头瞪了眼他，拉过明桐的手，目光寒冷的朝外面走。

“明檩。”陆潜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沙哑沉重。

许是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木榆枋有些发怔，一瞬间失神。

他停下了脚步。

“我真的很恨你。”陆潜说，说完他自嘲地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无可奈何。

木榆枋说：“我不明白。”

他松开了明桐的手，走到陆潜面前，目光停在他苍白无血色的脸上。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恨我？”

陆潜呵了一声。

“因为风家？因为明风教？可是这一切原本就不是属于你的。”

“不是属于我的？”陆潜嘲讽地看着木榆枋，“难道属于我的东西被你抢走了，就不是我的了吗？”

“我从来没有抢走你任何东西。”

“明檩，你处处都比我强，你是比我厉害，比我更适合当明风教的教主。”陆潜靠在墙上发出冷笑，“可是这不公平，凭什么我一生下来就没了父母，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应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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