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亦然心下一惊，难道顾云溪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随即一想，她能看出来自己是女扮男装，知道其他的丝毫不奇怪的。

看着戚亦然微表情的变化，顾云溪知道自己猜中了。她只知道戚亦然的身份绝不是个普通的商人，具体还掌管着哪些买卖，她丝毫不知情。

“不难，垂青城县衙地牢里头的赵疯子，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他的人。”赵疯子之前区区一介流浪汉，她不信顾云婉能给他安上个什么大不敬的名头来。

“好。”垂青城的小县衙里头，关不了什么重犯，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大罪，一切好说。

“剩下的价格，明天早上我见到他人之后，来找你谈。”顾云溪的眸子，似乎洞悉一切，“不必担心我不来，衣服放你这里便是。”

她完全不担心，七星莽牛皮拆解成了纱，再同金雀锦纺织成线，除了她和秀羽，其他人如何研究都是研究不出来其中的奥秘是七星莽牛皮的。

“如此甚好。”戚亦然漠然回答，不过嘴上说说，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她想要的。

顾云溪连真面目都透露给她，显然是诚心诚意想合作的，对她来说，地牢里疯子，更重要。救不出来疯子，生意就黄了。

“顺便，如果你手上有毒草药的话，我可以考虑价格更低。”能随便弄到金雀锦的人，毒草药应该不算太难。

说罢，顾云溪挥袖离去。

这场生意的谈判对于戚亦然来说，完全是被动的。看着桌上摆着未来能卖出天价的衣服，她忍。

......

秀羽到七里集去找顾云溪，无功而返。在家里做好了饭，等她回来。

和秀羽一同吃饭的，还有赵疯子。

“怎么回事？”顾云溪进门看见吃饭吃的贼拉香的赵疯子，差点以为自己是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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