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眼睁睁看着司命离开，自己咽了口唾沫，慢慢跪拜，“公……公子……”

“你的身上有它的气息。”公子沉声道：“一句身躯，两个魂魄。想要活下去吗？”

“想……”求生是人的本能，她无法拒绝。

“可以帮你压制另外一个灵魂，前提是……杀一人。”

“谁？”

公子缓缓将手中花瓣捏碎，碎花慢慢从空中飘落，散落一地。他道：“天元二殿下，君谦。”

平阳瞳孔猛然放大，震惊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身玄衣的男人。

他逆光而战，仅仅看到他坚毅高大身形，以及玄衣上绣制的古老图腾纹样。

“你若是下不去手，可以叫另一个人出来。当然，想活下去，这个选择权在你。”

一阵清风刮起地面碎花，碰触她的脸庞，如同儿时母妃抚摸她的手，温暖。

母妃……父皇……还有瑞祥，她真的好想见到他们……

最后她听见自己声音沉闷道：“好。”

话音落下，一记白刃向她袭来，只听闷哼一声，平阳嘴角缓缓流出血痕，脑海内血妖身躯瞬间被禁锢在原地。

“软弱的话就将身体交出来。”

抑制住血妖魂魄后，平阳总算克制住自己嗜血欲望，这才连忙跑回天元，想要找到瑞祥。

迎接她的却是悬挂城墙，暴尸三日的他。

她以为，她的心甘情愿赴死是对他的救赎，却不知道那是推向他掉落深渊的推手。

为了救她，他松开保家卫国的信念；为了救她，成为万民唾沫的奸细；为了救她，宁愿以死相随。

——

“平阳公主？！！”平陵城中，敌国将领正在清点财产，所有人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缓缓从城外走来的人，“你不是……死了吗？”

死了吗？或许吧。

她看着城门缓缓关上，嘴角慢慢扬起了诡异微笑，轻声唤道：“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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