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宫的后园，姜炁与章嫱正在其中慢慢散步，看着四海八荒难得齐聚一处的奇花异草，二人之间无人说话。

走至一处以灵力凝出的冰山，上面赫然绽放着一朵在寒风中傲然独立的雪莲。

姜炁不禁有些欣喜，道：“想不到，这雪山之顶上才可以看到的雪莲，竟然在这里也能看到。”

章嫱笑了笑，说：“长生帝君的夫人喜好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帝君每逢出去便总会收罗些奇异的回来哄夫人开心，后来知晓的人多了，也会特意将看到的花草采来送给帝君做人情，多年下来，这里倒是几乎囊括了四海八荒所有花草。”

姜炁抬眼扫过去，目之所及，的确都是奇珍，他赞了句：“长生帝君有心了。”

章嫱垂头笑了笑，没接他的话，二人便又陷入了沉默。

走过了两个弯儿，到了各种灵植药草的地界，姜炁回头看了一眼陪在自己左右一言不吭的章嫱，说了句：“百年不见，你变了许多。”

这话使得章嫱怔了一瞬，而后失笑：“若是个凡人，这四百多年都够死上几个来回了，我哪里还能没什么变化呢！”

“可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姜炁心道。

可这话此时说出很明显不合适，当初是他执意闭关且不通知她，此时又来说这些话，不免有些惹人嫌。

只是，该有的解释还是要有的。

“我当时……”姜炁吸了口气，看着不远处一株“诛心草”说：“并不知晓耗费多少时日才能出来，甚至连能不能出来都不知。我没与你说，不过是不想让你心中有愧。”

这话听在章嫱耳中，她不由得颤抖起来，抬眸质问道：“那你此时为何又要说出来了你？”

姜炁很纳闷：“此时我无事了，自然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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