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炁呕出一口鲜血，刚回了头去看巧娘到底出了何事，便见她神态之间有了章嫱的韵味。

他心思急转，此时巧娘悲痛过甚晕了过去，若是被章嫱的神识主导了身体也说的过去。

如此想着，他略略松了口气，试探性的问了句：“一一？”

巧娘，或者说章嫱听见他唤出的这声后嗤了一声，“青元真人倒是还记得我呢。”

这不阴不阳的口吻，看来是章嫱无疑了。

姜炁揉着胸口坐在了榻上，也不顾章嫱皱的可以挤死蚊子的眉头，说：“你倒是好狠的心，我护着你这团神识劳心劳力这么长时间，你刚恢复过来第一件事便是给了我一掌。”

章嫱看着他的眼神只有恨，没有心疼，“这是你该受的，若非我杀不了你，否则早早让你去给我女儿作伴。”

听着这话，姜炁身子僵了僵，嘴角也挂了丝苦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恨我！”

“我恨不得杀了你！”

她这话说完，姜炁一动不动看着她，似乎在应她刚才那句要杀他的话。

可惜即便他做出了这幅任人宰割的模样，章嫱也依旧没动手。

姜炁笑了笑：“当日我已经将身家性命交给了你，可你也不过是往我身上穿了个窟窿，并没有要我的命。难道过去了千年光阴，你便能下得去手了？”

听着这话，章嫱一时失神。

是啊，他能对着他们的孩子下手，她对着他却下不去手，所以他可以悠然的活着，而她只能日日受折磨，最终活成了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姜炁察觉她神色不对，上前将人抱住，安慰道：“莫要如此难过，你只管安心休养身体，我保证你身体修好好之后，孩子也会回来。”

章嫱听到这话，激动的抓着他的衣领子，“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的孩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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