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周霖的脑子里呆呆地回想着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甚至忽略了他刚刚可以看得那么远的异常情况。

“难道真的是我杀的...”

周霖的心有些颤抖，平时连杀鱼都会难过半天的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杀了人，就算是因为被动防御，可他真的不想痛下杀手，他没想到自己手里买来的普通小刀居然那么锋利。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结账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周霖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一个不注意，他被路上的石子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周霖并未马上起身，反而是趴在地上把自己的头用力向地面拱去，似乎这么做能让他忘记自己杀人的事实。

“对不起，真的不是我要杀你的，是你逼我的，我只想保护我的家人而已”。周霖反复自语道，就像是溺水的人不慎落入了湖中，偏偏周围四下无人，他只能无力地拍打着水片，做着最后的徒劳挣扎而已。

“这不能怪我，这不能怪我...”

强烈的自责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哥哥！”

突然一声尖利的惊呼打断了周霖纷繁的思维，他慢慢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满脸担忧的周钰莹，似乎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距离家门不远的地方。

周霖面如死灰，重新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没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被妹妹紧紧抱住了，周钰莹没有嫌弃满身灰尘的周霖，她慢慢抚摸着周霖的头，语气轻缓。

“哥哥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永远都不会变。”

周霖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晦暗的眸子里重新有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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