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方默的眉心，夏洛克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手指弯曲的幅度越来越大。他有些遗憾的看着方默，叹了口气：“师弟啊师弟，你的脑子真是不好使哦，明明我都跟你说了那个结界是隔绝内外的，你为什么没想过我是他们的人呢？”

轰！卡在方默脑子里的一道阻隔一下子打通了，一切让方默感到不对劲的事情都浮出了水面。

是了，如果夏洛克是对方的人，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他能从结界里走出来，为什么他的身上会有鲜血......方默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掉，他有些痛苦的抱住了头。

“唉，说实话，你是个挺有趣的人，我不想杀你的。”夏洛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是手里的枪并没有放下，“跟你说吧，如果你不是‘归墟’，如果你对我们没有这么大的威胁，我想我们都会是朋友的。”

“所以——”方默的声音极其沙哑，“所以你是把其他的高年级学生都给干掉了？他们根本没有失控对不对？”

“哦呦，你想明白了？”夏洛克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意外，“啧啧，为什么你总是在最后关头才想明白什么事？”

“所以五年前也是这样？五年前你也是独自一个人回来的，跟今天一样？”方默的声音越来越嘶哑，之前的血红色再次出现在眼前，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他站直身体，盯着夏洛克，一字一顿的说：“你，是个叛徒！”

夏洛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盯着方默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但是很快他就平复下来，有些嘲讽的盯着方默，“叛徒？笑话，这个世道那还有什么叛徒不叛徒？知道吗，为了活下来，你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叛徒？可笑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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