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蕴华躺在床上，在齐钰拿着账册发呆的时候，他便也盯着她发呆。

不明白她为什么忽而热情，忽而又被淡淡的忧伤笼罩着，似乎有许多的心事。

宁蕴华不禁又想起，那夜她喝醉时候的醉话，心头涌起一股酸涩的味道。

很快，宁佑和冬雪便回来了，齐钰也起身离开。

见宁蕴华闭着眼呼吸平稳，还当他是睡着了，便小声叮嘱道，“夜里精心着点，若是半夜烧起来，便让人来告知我。”

“是，少夫人。”

宁佑和冬雪齐齐应声，齐钰这才带着春梅往回走。

齐钰一走，宁佑便让冬雪去耳房先眯一会，上半夜他先守着，下半夜她再来替自己。

冬雪寻思着，这一整夜她怕也是熬不下来，两人轮换着到也好，便点头退了出去。

耳室里有榻，宁佑又给她寻来一条干净的被子，屋里火盆烧得旺，就这么和衣躺在榻上到也不冷。

宁佑安排好冬雪，便回了内室，打算就靠在床边的脚踏上着，床上有什么动静，他也好能及时知晓。

谁想到刚靠近床沿，便见宁蕴华睁着眼看着床顶发呆。

顿时吃了一惊。

“主子，你没睡着啊？”

“嗯。”

宁蕴华轻哼一声，连转眼看他都不曾，宁佑便知道他是不想理会自己。

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

过了许久，宁蕴华仍维持着那样的姿式，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宁佑终于发现不对来。

悄声问道，“主子可要熄灯休息了？”

“白日睡多了，睡不着。”

宁蕴华的声音悠悠自头顶传来，宁佑摸摸头有些不解，若是往日主子不想歇，多半不会理他，若是困倦了，便叫他熄灯，可不会解释这么多。

宁佑觉得奇怪，宁蕴华自己何偿不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就脱口而出了，似乎在极力的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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