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天欲雪，下得还挺大。

雪花落在白藤的枯枝上，只有花的颜色，却没有花的香气。

佐佐木又穿上了小林的外套，两人挤在油纸伞下走向公园的出口，打算离开。

他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差不多逛遍了公园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发现。

再南走就是东京了，他们即将离开栃木县，回到繁华的东京市区。这几天一边寻找杀生石一边游览栃木县的景区，虽然有些匆忙，但也不能说多么疲惫。

“呼——”

佐佐木吐一口气，拉着围巾遮住了脸。

小林四处看看：“那边有个餐厅，吃点东西再走吧。”

早上只吃了一个可丽饼，他们确实饿了。正好这是个西餐厅，可以换换口味。两人点了牛排、炸物和蔬菜汤，没喝酒，毕竟一会儿还要开车。

窗外天色昏暗，飞雪落进街灯的光里，就像飘落的星星。

佐佐木出神地望着窗子：“这样一来，我们只能回东京了。”

“嗯。”小林点点头，“金镜说不定已经去东京了。”

“华严瀑布那边的遇难者遗物已经整理出来了，目暮正在跟遇难者亲友签订保密协议，赔偿金也在商议之中。”

“应该是一笔巨款吧。”

“日光国立公园有拨款，能承担大部分赔偿，剩下的由栃木县的特勤课负责。。”

“这笔钱最后还是会落在纳税人的头上。”

“没什么不好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妖怪引发的意外基本都是这么处理的。”

“你这么说，特勤课和国立公园不是成了保险公司吗？”

“不一样。”佐佐木摇摇头，“这种意外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这是公益支出，保险是商业行为。一个是为了别人的生活，一个是为了自己挣钱。”

小林来了兴致：“可是我听别人说过，如果商业公司能创造就业，这种商业行为何尝不是一种公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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