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什么明达事理，”猴子转头身来看着和尚，“这里哪一个都比你多活了成百上千年，见过的事物也都比你多，都是修道之人，我们当你师父还差不多。”

和尚闻言微微垂下眼帘，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送我去西行？还要认我当师父？”

“我们送的是你，也不仅仅是你。”猴子说道，“至于认你当师父……是因为我们需要一个送你的身份。”

“送的不仅仅是我……你是指那个一直被你挂在嘴边，我的前世吗？”和尚说道。

“是，等你去了西天，应该就会变成他了。”猴子说道。

和尚拉动缰绳，白马发出了一声嘶叫，停在了原地。

“那我算什么呢？”和尚说道，“既然我最后都会变成他，这一世活着的我又算什么？”

“不错啊，这么快就开始思考本我和真我了。”猪刚鬣微微挑眉道。

“和尚，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猴子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前世为什么要转世投胎成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被选中去西行，一切只有到了灵山才可能知晓。”

“他回来以后，我就会彻底消失吗？”和尚说道。

“我还是不知道。”猴子说道。

“我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吗……”和尚微微垂下了头。

“和尚，曾经我也反抗过命运，差一点点就成功了，”猴子说道，“你若不服，更要去灵山，你的前世才是天地间最有可能成功反抗命运的存在。”

“大师兄！”猪刚鬣露出慌乱的神色，“这种话你也可以随便说吗！”

“怕什么？”猴子转过身去，躺在云上说道。

一行人在沉默中来到了一条大河边。

一条比流沙河还宽的大河。

“保护师父！”猪刚鬣急忙举起九齿钉耙，“这种大河里面必有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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