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泽推门进去的时候毕修筠还在看文件，右手手腕上的钢表是男性身份的象征，衬衫袖口被男人卷起，若有似无的搭在刚劲有力的小臂上，男性气息强烈明显。

“抽完了？”

毕修筠没抬眼，仿佛一闻到空气里的烟草味道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其实他们几个多多少少都抽些烟。

只不过裴亦抽的烟，烟油总是有些重，闻起来就有些呛鼻，倒是顾清泽，抽的烟都和他名字一样，烟草味淡淡的，身上还有股特有的男性香水味，和他做队友这么多年，他连睡前都要喷香水，毕修筠倒也习惯了。

这么多年，他只在压力极大的时候才抽烟。

烟不比其他，抽多了总是略微有些上瘾。

顾清泽没说话，打开冰箱门，拿了瓶可乐，兀自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犹豫了半天，钱秘书拿着那件皱巴巴的衣服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直到里面传来进的声音，钱来才推开门，恭顺的叫了声毕总。

“嗯，有事？”

“有一个小姐刚才来过……还留了件外套。”

钱来说话的声音要比平时小，毕修筠转过头，就看到手里皱巴巴的外套。

“她就这么送来的？”

“是。”

钱来身子抖了一抖。

见男人没什么反应，嘴角还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剩下的话该不该说。

毕修筠见钱来还站在桌旁不走，便抬眼问了句，“还有事？”

“那个，那个小姐留了句话。”

男人握着钢笔的右手停顿了一下。

“但说无妨。”

“她，她说毕总您，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钱来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丢了半条命。

抬起头看了一眼毕修筠没什么喜怒的脸，突然觉得办公室里冷了几分。

倒是沙发上传来顾清泽轻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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