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性的音乐骤停，最后几秒渐隐缓出，闻芷背靠着门，无力跌坐在地，帽子几乎盖住了整张脸，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轰轰烈烈的掌声中，唐糖根本笑不出来。

闻芷从地上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

“谢谢。”

单一声道谢，不拉票，也不煽情，径直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宋之航坐在A班B班中间，用一句话将震撼的练习生们拉回现实：

“下一位。”

*

闻芷的舞台给人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以至于其后的表演都归于泛泛。

最终，闻芷以碾压级别的票数获得胜利。

“感谢大家的信任，既然我当了这个C位，就会努力做出最好的舞台。”

闻芷鞠躬道谢，回去后与A班众人挨个拥抱，轮到唐糖时，闻芷伏在她耳边，红唇轻启：

“开心吗？”

唐糖笑容倏然僵掉。

她……知道了？

唐糖将身体崩成张满的弓，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知道闻芷在笑。

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虚虚实实的玩笑、冰冷、邪侫藏匿于其中，顺着那张嫣红的唇，窜入心肝肚肺，瞬间淌进四肢百骸。

美丽，却犹如蛇蝎！

唐糖不能动，惊恐始终折磨着她，要她呼吸不得。

等闻芷走后，她才长出一口气，盯着闻芷的背影，神色复杂。

神色复杂的不止唐糖一个，还有theone组合四人。

殷小夏、韩诗艺、向果果三人手脚一片冰凉。

她们也曾是闻芷舞蹈里的施暴者……

莫桥一反常态不声不响，手上攥着个什么东西，结束录制后魂不守舍的回到宿舍楼。

晚上下起了大雨，这在北方冬天实属罕见。

半夜两点，莫桥偷偷从床上爬起来，借着照进楼道的微光，小心翼翼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

耳畔是沉闷的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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