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才说的离婚，今天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

她是有多急着想跟他离婚？

裴仲城阴着脸，把手中的纸都捏皱了。

管家在一旁忧心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不远处，姜情正坐在饭厅吃着早餐。

她抬头看了眼脸色难看的裴仲城。

姜艺彤走的时候，她正好在，姜艺彤还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回帝都，学业不用担心，可以把学籍转到帝都的学校。

姜情拒绝了。

离高考也没剩多少日子了，她打算在这边考完再说。

姜艺彤无奈地抱了抱她，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便离开了。

关于裴仲城昨晚坦白的真相，姜情没有告诉姜艺彤，因为现在，还有一个谜底没有解开。

就是她的身世。

她的生父到底是谁？

姜艺彤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如果说她跟李斯然有过一段恋情，那还能解释得通。

但经过昨晚跟李斯然的交谈，姜情便明白，姜艺彤和李斯然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那只是姜艺彤年少时的单恋。

李斯然虽然记得姜艺彤，但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姜情眯起眼。

如果不是李斯然的话，那会是谁？

她掀起眼帘，看向了不远处的裴仲城。

会不会是……

虽然有点狗血，但也不是不可能。

姜情以前偷溜下凡，最爱的就是看凡间那些狗血的故事，现实可比小说狗血太多了。

但现在麻烦的是，姜情这次下凡是用自己的身体，所以裴仲城拿了她的头发，不管跟谁放在一起验，都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姜情忍不住笑了下。

这可怎么办呢？

裴仲城似乎发现了她的目光，突然朝她走过来，脸色还是有些阴沉。

“你妈走的时候，有跟你说什么吗？”

如果姜艺彤回了帝都，应该会带姜情一起走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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