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明看着他使用了探虚之眼，对方的精神海中只剩下无限的悲伤，以及按耐不住的愤怒。

“白镜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呢？”

白镜大口地呼吸了一口空气，此刻竟然觉得肺部有些疼痛，这空气太冷了。

“死了……都死了，都怪我，都怪我是个废物，明明说好要守护所有人的，但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为自己的骄傲付出了代价。”

李骁明倒是显得意外的平静，“无论你怎么愧疚，怎么揽下责任，都改变不了事实，死去的人不能复活，活者节哀顺变。”

“他们可以抛弃我先跑的，我明明都说过了，我留下殿后，为什么还要回头救我呢？我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我终究还是太无能了，配不上这骑士之名。”

白镜流出了眼泪，痛苦地捶着自己的大脑。

李骁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深邃的眼神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大声呵斥：

“这就是他们的选择，超凡者的宿命是为荣耀而死，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现在颓废的样子，真的是当初那个神采奕奕的骑士吗？你的敌人还在嘲笑你，你却不能让死者的灵魂安息！你到底是无能者还是懦夫？”

白镜眼神忽然出现了神采，把对方的手拍掉，“你说的对呀，我可以死亡，但我必须让对方付出代价。”

金城安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劝人还能这么劝的吗？

“呃，我觉得好好活下去更重要。”

白镜说：“不，复仇更重要！”

李骁明附和说：“对复仇更重要，复仇完之后就好好活着，饭要一口一口吃，目标总得一个一个解决吧。”

“我想明白了，我会让那个带着蜘蛛面具的男人死无葬身之地！”白镜身上散发出了浓郁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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