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走了吗?”梦中的女子点了点头,笑着和翦默摇了摇手,消失在翦默的梦中。
翦默醒过来后,就见着藜洛藜姝小声的在说话,再也听不到别的一丝声响,“藜洛!”
“夫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奴婢吗?”“亓渊……回来了吗?”藜洛笑着道:“少爷回来过,看夫人睡得香,就去了外面,说是午饭的时候回来。”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藜洛应声离去,留下翦默一个人在床榻上回忆刚刚梦里的话,原来,有时候分别就是这样的猝不及防。
当她在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丝身影,也要消去,而自己还不知道她是谁,或者说,自己不敢往那个方向去猜。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儿,还是忘却的好,只是……为什么,想起她的时候,还是会心痛?这种感觉,较之从前母亲去世只多不少。
翦默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了脑海,一心准备着待会儿和亓渊的午饭。
中午将至,亓渊如他所说回到院里,看着摆好的饭菜和等在桌边的翦默,觉得这样得温馨,真的很幸福。
“默儿,有件事,我要同你先打声招呼,爹娘等我们回门后就走,姑苏那边,出了些事,爹娘要赶回去处理,爹让我和你说的意思是,希望不要误会,觉得他们二老不重视你!”
翦默给亓渊夹了一筷子菜,然后看着他道:“我怎么会这样想?爹娘也是太过担忧了!你记得告诉爹娘,我不会多想,让他们二老放心的回去,总归我们也是要回姑苏的!”
吃着吃着,翦默又想起今早亓湛的话,一个嘴快,也就问了出来:“那爹娘要回去,二弟和沈姐姐的事儿……”
“这个就不是我们能够操心的,不过我看娘的意思,应该是和沈家已经商量好了,只等沈小姐点头了,估计如若一切顺利的话,明年默儿就能和沈小姐成为妯娌了!”
“这样大的事儿,昨日出嫁,沈姐姐送我也没有和我提及一句……也不知道沈姐姐愿不愿意……”
“这都是湛弟应该担心的事儿,我们只管看着湛弟自己努力,就像爹说的那样,他若是自己不上进,那么我们就算是让沈小姐嫁入亓家,也是害了人家的一生!”
“不过默儿,你一直称呼沈小姐姐姐,若是她真的和湛弟好事成了,这个称呼……”“哎呀,哪有什么?我和沈姐姐本就差的不多,大不了,往后她论她的,我唤我的,这辈子没想到还能够占一下沈姐姐的便宜,看来我是要谢谢二弟的!”
“你啊!”亓渊笑着喝翦默吃完午饭,坐到一旁拿起书打发时间。等到晚上将至,翦默下意识得躲避还是让亓渊心里发笑,“这样怕我吗?我可不是什么吃人的东西,默儿这样,我心里好生难受!”
“……没,没有躲你,只是,只是我困了,对,困了,我先去睡了,你也别看得太晚!”说完,翦默利落的爬上床榻,不理会身后亓渊的动静,自顾自的睡了起来。
也可能是白日里补了觉的缘故,翦默现在异常得想要睡着,却怎么也睡不着,眼见着整个房间暗了下来,亓渊小心翼翼的上了床榻,生怕将翦默给吵醒。
等亓渊躺好之后,才发现翦默一直闭眼假寐。亓渊侧过身轻轻搂着翦默,缓缓开口道:“不困吗?不如……”翦默吓得忙道:“我是困的,你别乱来!”
亓渊轻笑,“我原也没想着乱来,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但既然默儿给我扣上了乱来的帽子,我若是不乱来一下,岂不是对不起默儿了?”
正如亓渊所说,这一次乱来,让翦默没了心思再想别的,立时进入梦乡。亓渊看着翦默睡得深沉,缓缓闭上了眼睛。
回门的那一日,天气晴朗,温度也刚刚好,亓渊和翦默手牵手进了翦府,羡煞翦府的一众人。
“果然,二小姐是我们府上福气最大的小姐,四位小姐也只有二小姐得了好姻缘,还有二少爷护着,二小姐怎么说,都算得上圆满!”
丫鬟的话一出,立刻得了所有人的赞同,“是啊是啊,那日二少爷的条件,我在大门处可是听得真真的,二姑爷应得那是一个干脆,平常人都不能保证的事儿,二姑爷却为了二小姐应下,我看,二姑爷当真是喜爱二小姐到了极致!”
“谁说不是!”“你们都太闲了吗?今儿个二小姐和二姑爷回门,你们凑到一起嚼什么舌根?是想让我把你们都发卖出去吗?”张婆子依旧是那张臭嘴,她一开口,大家也都散了,不愿意再惹了她的眼。
可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张婆子却是一脸的笑意,自言自语道:“这些小厮丫鬟做事不利索,看人到是没错,这二小姐和二姑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翦默和亓渊一起向翦老夫人磕了头,又和翦老爷,刘琴玉说了说话,翦默就带着亓渊回了棋院。
“这整个翦府,只怕也就是我这儿棋院你来的最多,我那时候还打趣儿过你,你可还记得?”
“自然!”亓渊像是想着原来翦默的话,然后缓缓开口:“‘亓少爷,好巧,你是亓渊,我住的院子是棋院,不过琴棋书画的棋!’准确的我也不能全然记下,不过默儿当日话里的意思,就是这样不错吧?”
“那可是,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能够对一个最开始没有好感的公子说什么?有什么心思?补不过是觉得巧合和你说一句闲话罢了!不过如今看起来,你是亓渊,我住棋院,这都是命中注定好的事情!”
“嗯,对,命中注定我要娶你回家,让你冠以我的姓,我从前不相信缘分命运这些无稽之谈,但遇到了你,我愿意去选择相信,默儿,谢谢你,愿意嫁给我,和我一起,组成我们的小家!”亓渊认真的看着翦默,郑重的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