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才发现，衣柜里被塞了整整一一柜子的衣服，海棠在一边目瞪口呆，连薄素伊自己都忍不住惊讶。

德妃娘娘是不是也太……体贴了些？

对方越体贴，她越是在意，这体贴背后她索要的东西，而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大小姐……”海棠捂着嘴转过头，“是不是太多了？我刚刚看到，”她指了指另一边，“那边也全是衣服，而且尺寸差不多，每一个款式，衣服都换了好几种颜色作为备选。”

薄素伊沉默不开口。

海棠小声道：“小姐，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连这位都觉得怪了……薄素伊摸了摸她的脑袋，随手指了一件衣服，“就这个吧。”

等海棠要给她敷粉的时候，薄素伊直接夺过来，将自己的嘴唇稍稍敷了一点点，原本就没有气色的脸，因为嘴唇微白，看上去就更加憔悴，海棠欲言又止。

去凤麟宫的路上，自然有德妃安排的人为她带路，是昨夜的小丫头，名叫张惠，并不算是个话多的人，做事说话很有分寸，她见到薄素伊第一眼也诧异了，忍不住开口问：“薄小姐昨夜没有休息好吗？”她忍了忍又问，“是不是床铺有问题？”

“不是，”薄素伊笑着道，“不是这个，是我自己的问题。”

张惠依旧是提心吊胆。

到了凤麟宫主殿，德妃他们也刚好到，果然，一见到薄素伊德妃就问了和张惠同样的问题，自然也是得到同样的回答。

楚明章坐在一边，啜饮香茗，打趣道：“你自己的问题？想家了？”

薄素伊抿了抿唇，还没有说话，她身后的鸾玉一下子跪了下去，鸾玉膝行两步，“回禀陛下，不是鸾玉要违背小姐的意愿，实在是此事关系到我们小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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