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雪瑶哭诉了一阵子，大抵是在讲苏暖暖待她如何如何好。

她泪眼潸然，蔺泽言让她走了。

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伸出素白的手，把苏暖暖脖子上歪掉的项链扶正，又牵起了她的手。

落下了深深的一个吻。

不过，他嗅了嗅，便蹙起了眉头。

一股腐败的味道，原来暖暖身上不是这个味道的。

他沉黑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恍惚，哀恸汹涌，他眼底一片猩红。

喉结动了动，压抑住了在爆发边缘的哀伤。

“崔南。”

他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很快，边有门打开的声音。

“少爷。”

他已经不不叫他蔺总了，而是心疼的唤他少爷。

这两天崔南也几乎守在旁边，没有阖眼。

虽然看起来蔫蔫的，从内而外透着一股疲倦，但是在蔺泽言面前他仍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把太太的香水拿来。”

“香奈儿可可小姐。”

他已经摸清了苏暖暖的喜好，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在什么场合带什么样的面具，她收到花会很高兴，在路上看到毛绒绒的小动物会挪不开步子。

这些是他不习惯的，可他愿意为之改变，慢慢接纳。

但是，却没有等到那一天。

崔南找了许久，才从一堆晶莹剔透的香水瓶中，比着百度上的图片，挑了一个淡粉色的COCO香水。

这个味道蔺泽言一开始十分不喜欢甚至排斥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境下闻到。

他终于忍不住了。

滚烫的泪珠从眼睛里滑下，砸在柔软的床褥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说过，我会娶你的，不管你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会娶你。”

他魔怔了似的把香水喷在房间每个角落，素日里黑白分明的眸子猩红一片，他重新坐回到床边，拿起了苏暖暖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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