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还是硬着头皮接着话茬。“嗯呢。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

“你那天牵我小手了。”许言今低声说到，在温乔的耳朵旁喷洒温热的气息。

“嗯咳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许言今继续轻声一步步引导着温乔。“那是不是要让我占回来?！”

“是……”温乔完全被许言今牵着鼻子走，随后又有点醒悟过来。“不，不是，不是。”

温乔一把把许言今推到旁边的沙发上。“现在是白天，许言今你为老不尊，老不正经！”

许言今：“……”

随后顺手拿了桌上的手机，一咕溜跑到了卧室反锁。

“失算了失算了。”温乔面色绯红，早知道当初买汉服的时候就买上披肩了，倒也不至于让自己脸红成这样。

温乔翻开某宝，立刻下单。

之后就走到旁边的试衣镜照照，又转了个圈。

外面悄无声息地下起了A市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小小的，像柳絮像碎纸，飘飘洒洒地地在空中飘零。

雪下的时间不久，地面上只是有薄薄的一层雪花。

雪花一片一片染白了少年头，温乔仿佛看到一个画面：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明眉皓齿，穿着一身白色的襦裙，披着一个白色毛绒的披肩，在黎明时提着灯，来到护城河旁边的树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她的父母给她安排了一门婚事，但她却早有暗自心仪的公子。

那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一身劲装，英姿勃发，他们说好在树下赴约，他会带她离开。

晨曦来临，少女的眉毛和嘴唇上都敷上了一层白色的雪，少女眼神不再清明，面色也被冻得惨白如霜。

“他。”少女慢慢地动了动唇，神色有说不出的悲伤。“终究。”

少女抬起冻僵了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的雪，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她一个不愿接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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