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赫连役找来了一名大夫，水萦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问自己葵水的问题。不过这里的大夫医术太差，只是说好像是怀上了，还要多等些时日才能确诊。

送走大夫后，水萦揶揄他，“你就不能直接问我吗？还拐弯抹角的。”

赫连役看着水萦，看了许久。这些时日他经常看着她发呆。

水萦轻轻撞了他一下，“你想要孩子了？”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娇羞。

赫连役回过神来，微微点头，水萦正想问他想要男孩还是女孩，他便开了口，“萦儿，若是怀上了，以后让他陪着你，好不好？”

水萦的笑容僵住了，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他，是他们的孩子。

“你呢，你要去哪？”

赫连役没有说话。

水萦气呼呼的捶打他：“你不是说，你能赢吗？”

赫连役抱住了她，安抚道：“我只是说万一，只是万一。”

“万一也不行。你凭什么让我给你生孩子，你问都不问我，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我死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赫连役按住了在自己怀里乱动的小脑袋，张了张嘴，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是到头来只说了一句微不可闻的“对不起”。

水萦在他的怀中，渐渐平静了下来，两人的心跳声一颤一颤的，好似融为了一体。

水萦的眼泪干了，哑着嗓子问他，“赫连役，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是什么？”

那声音无波无澜，好似一潭死水，压的赫连役透不过气来。

天色暗了，也静了。水萦的呼吸变得平缓了起来。赫连役没有睡，就那么静静地看了她一夜，尽管在黑夜中，他看不清她的面容。

晨曦的光照进了山洞中，他看了一夜的容颜，终于清晰的展现在自己面前，真的好美，好美，他从未见过的美，他再也抓不住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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