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慕雪依闭嘴了，但是，他到底有什么事？

从没见过她顺从的样子，现在突然听话，千邪不由得狐疑，还是在说，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然而事实上，慕雪依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比一般人话还少，前提是事情跟她完全没干系。

“要不要比比谁更快上去？”

千邪指了下瀑布之上的凉亭，如果要步行上去会绕很大一圈，至少半个时辰起步，而他说的是运用轻功踏上去。

“无聊。”

不仅无聊还幼稚，这有什么好比的？

“你赢了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你还欠我两个条件。”

慕雪依难得露出一抹笑靥，浅浅淡淡，合作勉强算是一个条件，当时她救他谈的条件。

她救他，他允诺她三个要求。

提起这个，千邪冷嗤一声：“那是你趁人之危。”

“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她救了他两三次了。

“你不也是另有目的。”

千邪反驳她一句，现在竟还取笑他，更可恶的是，他每次狼狈的样子都被她看了去，指不定她心里是怎么嘲笑的。

“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吗？”

慕雪依说道，他如果实在不愿大可以反口，她也不在意他答不答应，因为他若是反口，她有千百种方法让他乖乖听话。

但是，他的不会。

他跟她的目的一样，都是杀了芜扶，不甘于当棋子。

到头来，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确实……没什么区别。

千邪至始至终都知道，他不可能杀得了慕雪依，也不会杀了她，只是从未想过，会演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有朝一日，还会跟她联手。

也知道是互相利用，一开始是没什么感觉，到现在，似乎有那么一点变化。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他也不知道。

是因为她救他？还是在另一个世界的那几天，亦或者是她为救他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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