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起来，窗外风景变换很快，车内两人曾经是多么亲密的爱恋关系，如今关系却冷到了极点。

过了很久，于莳眼看着车子就要往喻时葭家的方向驶去，终于还是决定开口。

“停车，今天就到这里，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她冷着脸道。

“为什么？我送你到家门口不是更方便么？还是你觉得，我会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夏舒阳后半句其实是有半开玩笑的意思。

“停车。”于莳没理他，冷声重复。

夏舒阳将车停靠在路边，转过头望着她，脸色冷凝地抿着嘴唇，这是他压抑怒意的前兆。

“至于么？于莳。”他沉声喊道。

熟悉的名字被熟悉的人喊出来，于莳的灵魂在这狭小封闭气氛紧张的环境下，似乎与肉体产生不适应的感觉。

她思绪恍惚了下，沉寂的心仿佛泛起丝丝痛意。

“我说，我要下车。”她再次重复，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不可能。”

夏舒阳冷声拒绝，他带着些逼问的意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看着我因为你死去而难过，很得意么？是复仇的快感么？”

于莳稳住心神，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夏舒阳，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居然是这么可笑的人，”她直视夏舒阳，一字一句缓慢地说。

“你负了我，何必又假装深情？你背叛我，反倒指责我不告诉你身份？你真的以为，我于莳，生生世世就要围着你转么？”

她声音冷绝，其中已完全没了情意，有的只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厌恶和抵触。

“你不肯听我解释，哪怕是我错了，你也该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吧，当初我们的感情，在你眼里就那么轻易就能舍去的？”夏舒阳又急又怒地质问。

“对！”于莳毫无犹豫，斩钉截铁地说，“你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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