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亦风说完这话的时候自嘲的笑了笑。苏可欣转头看着他，沉亦风笑的有些僵硬，侧脸看起来有些牵强。

苏可欣只是看了一眼，又转了回去。

“你说，是恨一个人容易，还是爱一个人容易？”

难得的时间可以聊一些心里话，苏可欣突然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自从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这些话题还从来没有被提起，两个人都选择了逃避。

沉亦风沉思了很久，空气也跟着安静了下来。苏可欣只听见沉亦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呼了出来。

“两个都不容易，好在有时间，只要时间够久又有什么东西能坚持永垂不朽。”

沉亦风的话很文艺，苏可欣也陷入了沉思。爱是一样，恨也一样，既然没有区别，为什么之前他会那么恨她呢？甚至不惜拿自己的青春去拼搏，才有资格站在苏可欣的面前耀武扬威。

“嗯，要是你恨我的时间够久的话，爱我的时候才会记忆犹新。”

苏可欣已经抛开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并不能说明她已经忘了，对于这件事，她心里还带着深深的愧疚感，这种感觉是没有其他人能够理解的，假使沉亦风没有留意，也很难发现。

苏可欣本来就乐观开朗，自搬到舅舅家之后，她的笑容，有一半是因为勉强，也有一半是想逗自己开心。她不知道沉亦风伤心的时候是怎么样，但是说起来，或许也差不多，但更多的是伤心吧。

他的性格古怪，都是苏可欣一手造成的，她是沉亦风命运的制裁者，他能成为现在这样，也是苏可欣的功劳，之前活成那样，也是苏可欣的杰作。

空气安静下来的时候，苏可欣就觉得有些困，可能是刚打完针，感觉有些累，但是又有些尿急，思考再三，还是打算起来上个厕所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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