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组织需要你杀了大伯一家，下得了手吗？”梅森先生问。

郝胜利当真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个荒谬的问题，回答道：“如果组织需要，我可以的。”

梅森先生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你的本名就不要再叫了，难听又难记，给自己起个代号吧。”

“我见识浅，想不到好的，师父，您能给赐一个代号吗？”郝胜利讨好道。

梅森先生刚刚露出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他厉声训斥道：“不许喊我师父！在你没有通过考核之前，没有资格叫我师父！你现在只能和所有人一样，称呼我为梅森先生。”

郝胜利被梅森先生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他连声道歉：“是，对不起，梅森先生，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刚刚我打电话时说了什么，你听明白了吗？”梅森先生问。

刚刚？郝胜利想了下，刚刚梅森先生是在和清道夫打电话，语速很快，说的是英语。他诚实地摇摇头。高考完之后郝胜利的英语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除了母语之外，竟然连一门从小到大学了这么多年的外语都听不懂，说不利索。”梅森先生明显对华夏国的教育系统很了解，他冷笑着说，“你说你是多么的一无是处。”

郝胜利被梅森先生一针见血的话训地想要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人生第一次产生了要发愤图强的想法。他不敢看梅森先生的眼睛了。

梅森先生说：“代号就叫废物吧。希望你能记得自己最初是个什么样子。我对你有个要求，实习期内，至少学两门以上的外语。会不会开车？”

郝胜利又摇摇头。他出行一直挤地铁和骑共享单车，暂时没有买车的打算。

“明天，你就去T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一张国际驾照。会有人在机场接你。之后你就潜心学习，一直到考核通过。”梅森先生挥挥手，让郝胜利自己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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