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有两根钉子，一根上系着根绳子。

她用绳子在车身上缠了两圈，然后系到另一根钉子上。

这是她每次回来都要做的事情，就怕夜里有人偷走。

在他眼里，哥哥的木轮椅，那两头猪和木板车是她最宝贵的财富，就像眼珠一样珍贵。

做完这些，她才喘了口气说：“这个事儿我路上就想好了。首先，我的身体肯定没问题，这个不用担心。其次，我这回既然天天去城里，那么每天就拉一桶泔水就行。

现在天也渐渐热了，泔水要是放上两天再拉也就全馊了，正好一天一趟。至于菜叶，咱不是有筐吗。我在车后面栓上两个，车上装不下的，就放到筐里。”

玉书默了默，没再说话。他知道锦书的性子，虽然整天笑呵呵的，但却是个金刚钻的犟脾气。她决定好了，劝也无用。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怪自己帮不上她。

锦书放好车，拿起一只大木盆，把菜叶装到里面，抱着走到猪圈前：“小花，小黑，开饭喽！今天没什么油水，您二位就将就一下吧！”说着，把瓜果菜叶全倒在了喂猪的石臼内。

小花和小黑是猪的名字，一头黑白花的，一头全黑的。

猪就是猪，饿了什么都吃。见它们吃的香甜，锦书心里竟生出些羡慕。

做完这些，锦书洗了手脸，进屋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服。虽是粗布衣服还褪了色，但仍衬的她娇颜似花。

“差点忘了，给这是昨天赚的，不过让我花了一半。”手里是那剩下的十个大子。

玉书并没有推辞，伸手接过，又拿出五个还给锦书：“你也要留些，在外面花钱的地方多，这些我存起来。”

锦书笑笑，又放回哥哥手里：“我用不着，还是都存起来。等过年卖了猪，再加上存的这些，咱们就能把二叔家的债还完了，以后就能松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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