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胭…………”穷奇怔怔看着沈留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他难以抑制内心深处的恐惧，颤抖着说：“你不该这样的…………你明明马上就要飞升上神了…………”

“你知道的…………”沈留胭闭上眼睛，疲累地说道：“你知道我这一生都不会飞升上神的…………”

“不是的…………不是的…………”

“清夕…………”

“小十一…………”

“我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你们不用为我伤心难过，不用为我感到惋惜，谁都不能做到寿与天齐，所以人总有一死，没有什么可叫人难过的…………”

“师尊…………你不要死…………不要死…………”

沈留胭淡笑，她的身体慢慢变成金色，一点一点地逸散，她却一点都不恐慌，拉着祁杳，她凑上前，亲吻这个男人绯红的唇瓣。

金色的灵魂从她的身体里跑出来，朝着祁杳的眉心钻进去，祁杳下意识要抗拒，可是沈留胭使出全部的力量来束缚着他，逼他把自己的灵魂吸收掉。

“你做什么…………”祁杳泪流满面：“你让我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能留下吗？你为什么要剥夺对你的最后一点儿期盼？你把灵魂给我了，我拿什么和你再次相遇？胭胭，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没有灵魂，你连再次复活都没有机会啊…………胭胭，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乖…………”沈留胭的声音回荡在虚空：“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帮你想起来，一直都是我的梦想。阿杳，不要拒绝，这是你该有的，你值得，你并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想叫你再背负这样的负担，你记起来一切，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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