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黎虽然苍白，但已经恢复完好的面庞，始渡瞬间有些茫然无措。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有把握的能救活她的！

事实上裴黎这个状态虽然不能算是救活，但也确实没死。

毓灵鸟再次开口补充道：“准确的来说是少了魂。”

“能补救这副躯壳救回生命已是不易。但是她的意识已经散了，魂魄离体，你带回来的本就只是一具空壳。”

始渡还在自责中，他在想如果他不和嬴政纠缠那么久，如果他早回来一点，早一点让裴黎得到救治就会不一样……

毓灵鸟似乎看出了始渡心中所想，一语道破。

“你就算早点把她带过来也没用。她是受了外界打击，可能是言语刺激。才让她的魂魄在躯体未死透之时主动脱离了。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让她绝望的话？”

打击……绝望的话……

除了他和嬴政的对话还有什么……他不过是骗嬴政她已经死了，打算把她带回来独占。

始渡不敢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就仅仅因为他强制将她和嬴政分开，所以她就直接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他咬着牙，声音都在颤抖。放于身侧的右拳越握越紧。

他在想，能不能把古裴黎的魂招回来，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他可以再把她的肉身送回去，放在嬴政身边，嬴政陪着她……总有一天能够醒的吧！

“抱歉，始古两家所拥有的资源中，没有秘术涉及关于招魂的，符咒术中倒是可以移魂，但并不适用。她的孤魂和执念应该还留在她想陪伴的人身边，你不一定找得到，找到了也带不回来。”

“逝者已矣，少主，放弃吧！”

毓灵鸟将自己的彩羽收敛起来，头顶上的金色鸟冠随着它叽喳开口说话的动作一颤一颤，十分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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