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黄家。

黄周眉头微蹙，一言不发地徘徊在大厅之中，偶尔会将目光落在黄牧身上，也满是嫌弃。

他将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不想对方竟这么不争气。平日耍些小聪明也就罢了，遇见大事居然还是如此。

此刻黄牧颤颤巍巍地跪在那里，双眼通红之中更带着一丝迷茫。

他一生赖以自豪的东西居然被人以那种方式终结，这无疑打击了他的信心，他现在只觉得生活一片灰暗，都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黄周突然脚步一顿，怒哼一声，紧接着便甩了黄牧一个耳光道：“废物，这点小挫折就将你打倒了，你这副样子让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黄牧低着头，低声呜咽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缓他此刻的情绪，心里除了复杂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的脑中也是一团乱麻，始终都在回忆六气学院的事，越是细想越觉得自己没用。

“你是想保持这废物样子一辈子吗？”黄周声音低沉，语气中透着杀意接着道：“既然这样，不如我送你下去，也省得丢人现眼。”

黄牧自嘲着，望着黄周的眼中只有恨意。

从小到大面前这个男人，除了打便是骂，无论他做的好与不好，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字。

嗯。

而若是做错了，便是一顿暴揍，即便有外人在场，也丝毫不给他留任何情面。

“你到是杀啊，反正在你眼中，我一直都是个废物。你要是喜欢花玄裳，你怎么不让他做你的儿子。”

“你混账，”黄周怒道，高高扬起的手又缓缓落下，整个人就仿佛被抽空精气神一般，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

这孩子又何尝了解过他的苦心，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这孩子能以花玄裳为目标，苦心专研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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