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辰，我在这儿，”沈慕卿捏了捏手心，神色有些凝重，向她招了招手。

阮娇听见他的声音，秀丽的面孔立即绽出笑意来，眼里像装了星辰，提着裙子，几乎是小跑过来，脸上晕出绯红的颜色，“小王爷，你…你已经到了。”

“嗯，我刚刚到，”沈慕卿并不喜欢她，也不想伤害她，提着一气道，“阮辰，我，我看了你给我塞的纸条，如果我没猜错…“

“你没猜错，”阮辰从他的表情中已经窥见了答案，她弯着嘴角，目光盈盈灼灼，轻声道，“很久以前，我就心悦你了。”

沈慕卿抿了抿下唇，抱歉地低下头，脚底蹭着石板上的地缝，“对不起…”

行人纷纷攘攘，许多有情人在菩提树下许着“白首不相离”的心愿，脸上满是欣慰与幸福。

风轻轻吹着，吹得满树的红布幅翩翩起舞，吹斜了山间的朵朵繁花，也将他的“对不起”，给吹散进了泥土里。

“我，我早有意料了，”阮辰的眼泪在眼眶中盈盈地打着转，最后，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用帕子拭了拭，温柔地问道，“是因为…我不够好吗？”

“不是，你是我见过最知书达理的姑娘，”沈慕卿连连否定着，生怕给阮辰造成什么心理阴影，拼命解释道，“我玩心重，想等到弱冠之后，再考虑这些事…”

“那就是嫌我太老了…”阮辰呢喃着，无力道，“若我出生的再晚些，再晚些就好了…”

“不不不，你不老，“沈慕卿感觉越解释越黑，耐心道，”阮辰，那么多小郎君喜欢你，你一定能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的。”

“是吗？”她笑了笑，一滴泪水落在地上，溜进地缝里，“可…我真的喜欢你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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