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对任何人都没好处，你知道的，我的目标还有别人。”

他静坐椅子上，目光沉冷，与平时的温和大相径庭，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比瑶冷笑着打量他，“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明明你那么爱笑，那么清润风雅，怎的就这么冷血了呢？我跟着你八年，多少阴谋都是我陪你撑过来的……”

政妄缓缓起身，他直直的望着门外，“八年，总会改变些什么，你不是也明白你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们了吗？何必纠结过去。”

“我可以放下仇恨！我可以做回曾经的云歌，可你呢，你会娶我吗？你口口声声说你不在意我，可你明明不用娶她的，为什么后来又愿意了？难道不是因为她与我名字相似？政妄，你早就被仇恨支配了，在你眼里，什么都比不得你的复仇对吗？”

“为了报仇，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你甚至可以去做一些违心的事！”比瑶疯狂的抓着他的手臂。

她面容扭曲，靠近男人的耳畔轻笑：“政妄，你这辈子都欠我的！你记住了，你别想摆脱掉我！你的命是我父亲救的，你有今天也是靠我和我妹妹，你外婆还能活着也是我挡了两刀救下来的，你欠我一家的！”

说完，她阴柔的笑看着政妄，推门离去。

政妄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

“王爷。”陈男有些不放心。

政妄睫毛动了动，嗓音低沉无力，“无妨，是我欠她们的。”

欠她们的……

可谁欠他的？

……

街上。

虞歌走在前方，手里的团扇被她摆弄着，子吟跟在三步之外。

他能感受到王妃身上散发出来的冷，连他这种上过战场的人都有些扛不住那股子嗜血气息。

对，就是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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