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不是个磨叽的人，她将自己的意思明确转达出去，她也确定政妄听见并且听懂了。

那么，其他的她也不必多说。

而政妄就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只字不提。

“乔阳性子稳一些，乔生比较跳脱，近几日我或许会很忙，你就跟着乔阳学习礼仪，如有不懂的，待晚上你来问我。”

虞歌抬头，凝视面前如暖阳一般的男子，她唇角微扬，笑了出来。

似乎许久未见她露出笑容，政妄同样笑了，并且夸赞道：“笑起来好看，多笑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些时候笑容可以帮到你。”

又学到了，虞歌认真记下。

喝了口他亲自泡的茶，虞歌来了这么久也喝过茶，但不是很习惯，然而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然而喝了政妄泡的茶，她竟觉得这茶好喝的紧，不像平时喝的那么苦涩，反而有些甘甜。

她眼里有光，“好喝。”

政妄笑看着她，“这叫雨前龙井，富贵人家常见的，这些都会学，宫廷礼仪繁琐，你要认真。”

她乖巧应下：“嗯。”

倘若这里有她从前的狼卫，定会吓得不会走路。

当初威风凛凛，站在雪山之巅眼中泛着凛冽寒光的王，竟会是眼下这个乖巧笑容甜美的女子？

喝完茶，虞歌起身就走了，政妄注视着她的背影，袖下的拳头捏到颤抖。

……

翌日。

虞歌听说有人来寻她，采姐儿去门外看了看，回来后说：“小姐，是王爷派来的人，说是教授您宫廷礼仪，就在隔壁清净小院，还说不急，待您收拾妥当后再去也不迟。”

窗外飘着雪花，高处的地方都泛着刺眼的白光，站在外面喘出来的气都成了白雾。

虞歌记得这事儿，她立刻穿衣，也不涂脂抹粉，收拾完毕后，没让采姐儿或者颂禾跟随，只带着阿雪一瘸一拐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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