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好你个殷子衿竟然什么都知道,都不愿意告诉我?
虞悠悠失望的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思绪油然而生。
第二日清晨,虞悠悠刚睁开眼,便瞧见了目如铜铃般的双眼,在自己眼前转动,吓得她猛然坐起,惊呼一声,“鬼啊!”
伴随着一阵痛叫声,虞悠悠脑门也生疼的厉害。
呀!她和大眼睛互撞了脑袋。
“凤鸣你在干什么?”明显听到了殷子衿不悦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秦凤鸣龇牙咧嘴的,“是皇婶醒了,把我当成女鬼,撞了我脑门好不?”
殷子衿上前推开她,落座在暖榻上,试图查看虞悠悠的伤势。
虞悠悠条件反射躲开,揉着疼痛的脑门,定睛看去,才发现刚才她以为的鬼是秦凤鸣。尴尬的冲殷子衿一笑,别提笑的有多尴尬了:“妾身没事,没事。”
“没事便好!不然为夫定好好惩治下凤鸣这丫头。”殷子衿抬在半空的手收回,笑的及其温柔。
温柔?!虞悠悠是产生了错觉吗?昨日她都花重金打探他消息了,而且明显通过萌音的话,因阿姐的事会给殷子衿引来大麻烦,为何他还能如此淡定?
“哼!偏心。”秦凤鸣一脸不服气,推开殷子衿,坐到虞悠悠面前,“你还记得是我救了你吗?”
虞悠悠一脸茫然:“自然知晓啊,多谢公主昨日出手相助,不然妾身怕是早都成了刀下鬼了。”
秦凤鸣闻言,喜上眉梢,一脸得意的看向殷子衿,“瞧见没?我就说了是我救了皇婶,你这杀千刀的还胆敢囚禁我。”
虞悠悠一时琢磨不透,“囚禁公主?”
“对啊!”秦凤鸣那叫一个委屈,小脸都快掐出水来的扭曲,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皇婶!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好不容易逃出王宫玩上几日,结果因为救你,便被皇叔囚禁在你们虞家这院落里了。”
‘嘶’~
虞悠悠被抓的手臂生疼,止不住痛吟一声。
殷子衿眉头瞬间紧蹙,阴沉道:“放开她。”
秦凤鸣吓得一哆嗦,嘟着委屈的小嘴,瞬间红了眼眶,赶紧放开了虞悠悠。
虞悠悠瞧着都我见犹怜,也知晓秦凤鸣习武,手劲大也实乃正常,连忙解释:“没事!没事!不是公主弄痛妾身的,是我腿麻了。”
“是吗?”殷子衿眉宇间舒展了几分,瞧的虞悠悠心里发麻。
倒是秦凤鸣投来了感激的目光,“皇叔,那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殷子衿目视虞悠悠,回答的干净利索。
秦凤鸣只能把目光投向虞悠悠。
虞悠悠被瞧的有些发麻,开口询问道:“相公,公主怎么说也是妾身的救命恩人,怎能囚禁一说呢?”
“娘子有所不知,就因公主是娘子的救命恩人,江湖险恶,身为公主的她才最是不能落单,早日送回宫中比较好。”殷子衿回答的有理有据。
搞的她也不好反驳。
秦凤鸣提到回宫便火冒三丈,叉着腰在暖榻前气的直跺脚,还怒指殷子衿,“你!你你!都是因为你,你有脸说回宫……”
虞悠悠在一旁小声嘟囔搭腔:“就是,莫非你给陛下出馊主意,公主也不会离家出走吧?”
秦凤鸣瞧着有人撑腰,更是得寸进尺:“啊啊!就是因为你让我和亲,就算我死在这宫外面,做成厉鬼也都怨你!”
男子眉头紧蹙,冷冷道:“聒噪!”
秦凤鸣斥他:“你要么说服父皇,不拿我去与拓跋人和亲,要么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去给父皇母后交代吧!”
“小柩!”殷子衿朝着外面唤了一声。
殷柩‘咻’的一下窜进屋内,“属下这就带公主出去!”
言罢,殷柩便拥着秦凤鸣往外走。她在他怀里挣扎,又是打又是踢:“不!我不要跟你走!你放开我!你害怕他,本公主可不害怕。你不敢说,本公主可敢。皇婶,皇婶!我知晓你昨日闻得案件详情,唔……”
听到她提案件,虞悠悠起了兴趣,可看她那毫无章法的挣扎,虞悠悠干着急,连忙从暖榻上冲了出去,喊道:“殷柩!你放开她。”
殷柩一脸为难,愣在了那里。秦凤鸣一脸得意,扒开殷柩的手,还狠跺了他脚背一下,明明是个会武之人,却在殷柩这里看起来……简直是一个打情骂俏的打法,殷柩不痛不痒,带着她走得更快,虞悠悠又喊:“本娘子让你放开她!”
“娘子!”正在虞悠悠着急之时,殷子衿从屋内拎着披风和绣鞋出来,唤了她一声。
虞悠悠没好气的瞥了眼他一眼,“你快让殷柩住手!”
“天冷,娘子还是先将鞋子穿上吧。”殷子衿为她披上披风,便蹲下身为其穿绣鞋。
虞悠悠更是来气,直接把绣鞋甩出,“我让你放开她!你不愿意为我替阿姐翻案,我自己来,你为何还是处处阻拦?再说,咱们本就是假夫妻,若是和我在一起涉及到你的安危,你大可放手,赐我一纸休书!”
殷子衿蹲在地上,望着甩出去的绣鞋,久久没有回话。
整个院落除了秋风瑟瑟之音,时间似乎突然静止了一般,寂静的可怕。
而殷柩和秦凤鸣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都被他们二人此举给震撼到了,都以为下一刻殷子衿彻底要发怒。
虞悠悠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话语的严重性。
‘假夫妻’!呵呵,她这可是赤裸裸的在凤鸣面前打脸殷子衿以假婚约掩盖和二皇子的真情吗?
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不曾想,殷子衿声音低沉的开了口,“小柩,放开她!”
“啊!……是。”殷柩连忙松开秦凤鸣。
而秦凤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惹了祸,一脸求救的望向小柩。
殷柩撇过脸,不去瞧她,明显生气了。
殷子衿捡起被甩出的绣鞋,再次蹲下身为虞悠悠穿上,“别被寒气入了体,娘子还是回屋询问吧。”
虞悠悠瞬间涨红了脸,“多……多谢相公!”
言罢,便逃似的钻进了屋里。
“你还不赶紧进去?”殷柩推了推秦凤鸣。
秦凤鸣只能怯怯的跟着虞悠悠进去。
而殷子衿迟迟站在门口,没在进去。倒是秦凤鸣路过,明显感受到他那一晃而过的失落深情。想必,皇婶的话语,着实伤到了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