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你？”陆慕辰愣了愣，似乎是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也不肯正面承认。

盛知夏却不管他承不承认，撇撇嘴，哼道：“呐，陆慕辰，如果你关心我，就不要假装你很讨厌我，如果想着我，就要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知道呢？我还会对你很生气，然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出现的时间太短了，也不知道他怎样才能出现，所以盛知夏完全不想跟他吵架，她希望能在他清醒的时候，跟他好好地交流。

“别再那么凶了好吗？你凶起来可吓人了，什么样的姑娘都会吓跑的。”盛知夏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少女的楚楚可怜，再也没有了之前故意恶心他的时候那种矫揉造作。

陆慕辰看着她，别别扭扭地承认了：“勉强爱你。但是你要乖……”

他几次三番说“你要乖”，盛知夏狂点头：“好。我去洗澡吧……”

她原本打算问及五年前的事，可是看陆慕辰现在这个状态，她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这个刺激。现在不是她接受不了真相，是陆慕辰的主人格好不容易回来，她只能试探着看看什么时候发问最合适，硬生生把疑问吞了下去。

她说着去洗澡，陆慕辰却不松开她，他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好像一瞬间忘记了追究“荼蘼”的设计图纸，手忽然抚上了她的脖子，很强硬地逼迫她抬起头：“这是谁弄出来的！”

房间里的镜子正好在对面，盛知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有可疑的痕迹——是亲密关系里留下来的。

“你不乖！”陆慕辰用力地摩挲着她的痕迹，眉头蹙紧，整张脸都充满了怒气，好像随时会爆发。

“……”盛知夏真是有苦没地方发，有多重人格真是好，想和她睡就和她睡，睡完了全部忘记，再追究她为什么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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