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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日,赵顼天天与三娘腻在一起,有时是在宝文阁看书论画,有时是在御花园漫步纳凉。日子过得简单而畅快,仿佛宫墙外的纷争与权谋都远去了。只要与三娘一起,赵顼就觉得内心无比的平静惬意。
前朝的事情也都因着上一次吕公着被贬出京,旧党暂时偃旗息鼓,一时竟难得地安静下来。朝中诸事由王安石与曾布主持,新政诸法稳步推进,国库渐有起色。赵顼更是觉得这样的日子难得的轻松,嘴角常常带着久违的微笑。
可是天气却愈发酷烈。日头如熔金倾泻,灼烤着宫墙与御道,白日里连石阶都烫得无法落足。御苑的湖水日渐干涸,荷叶卷边枯黄,蝉鸣嘶哑,仿佛也被这暑气蒸得奄奄一息。整个皇城宛如一座巨大的火炉,连呼吸都带着灼热。
这一日赵顼与三娘迁到艮园。园中林木葱茏,层峦叠嶂。又有溪水潺潺,自高处蜿蜒而下,带动微风习习。
赵顼也将公务搬到艮园主屋内,屋内置着冰盆,驱散暑意;屋外蝉鸣声声,却不显聒噪,反倒与溪流、风过林梢之声应和成韵,竟织出一番别样的夏日清景。
三娘在一旁看书、为他添茶,并不打扰。二人不言不语,却常在目光相触时相视一笑,空气中悄然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语的温情,仿佛连时光也在这片温馨中缓缓停驻。
这般岁月静好的光景,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殿外传来庆言略显慌张的通报:“陛下,前朝急报!河北路奏报,已两月未降甘霖,田地干裂,流民渐起,已有数千人向京畿方向迁徙,地方官请求朝廷速发粮赈灾!”
“什么?”赵顼手中的朱笔猛地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晕成一团。他霍然起身,脸上的闲适瞬间被凝重取代,连带着殿内的温度都似降了几分。他快步走到三娘身边,伸手将她轻轻一抱,语气里满是歉意:“三娘,看来今日我又不能陪你了。河北大旱关乎民生,我必须立刻回前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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