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禾再度醒来是在芳华殿,熟悉的床上。
钟鼓端坐在她床头,眼下略略发青,却无损他半分容颜,他单手撑额闭目休息,睡得有些沉。
十禾动了动肩头略微有些酸胀,却已大好了,她直愣愣坐起身,呆滞半晌后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清风拂面,月上柳梢,已是深夜了。
她怀抱蜜饯,朝嘴里塞着,心下茫然发痛,便漫无目的在寂静的天界转来转去。
不自觉走到了天帝的凌霄殿,本已夜深,却仍烛火摇曳映出个人影。
正要举步离开,却听得天帝的金碗在里头砸响。
他喊:“阿颜。”
诚然颜逝已经死了。
十禾回过头,却见他仿佛在抚摸着什么,他说:“我定然会叫那凶兽与你抵命!”
凶兽?他是指的鄢墨?十禾顿时停住了脚步,僵硬在原地。
这话着实没什么道理,颜逝是为他挡剑,若他中用些,亦或是来早些,颜逝也不至于,落得个魂陨天地的结果。
人这东西总喜欢甩锅到旁人身上,唾弃,做一幅正义无谓天地的模样,才能叫他满是疮孔的内心好受些,以便坚定直立于世。
十禾指尖颤抖着翻了个白眼,小声呸了几下,在心底暗暗表达对天帝的唾弃。
她转过身,蹑手蹑脚的贴到墙边,在窗上小心翼翼地戳了个洞,对准洞眼张望偷窥了起来。
天帝手握成拳,支着侧脸,案牍上是酒壶金杯,奢靡,浪费,呸!
十禾略略向边上撇去,还有个栽种白色鸢尾花的花盆,那是司命生前最爱的花,因为觉着同他一样,特立独行,如火山喷薄般鲜活。
“阿颜,我好想你。”天帝又斟了杯酒,在唇边啜了两口,手指轻触白色鸢尾的花瓣,鸢尾花在烛光下轻轻摇曳,天帝神思几分恍惚,垂眼将杯中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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