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夭和罗晟说着话，她说话声音很轻，仿佛有某种蛊惑人心的能力，罗晟哭得像个孩子一般被单夭抱着。

站在监控面前的王奕依和院长都有些傻了，院长从罗晟还是那么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在这里他不常和人说话，他明明明算是这个地方年龄比较小的孩子了，可是他深沉得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他太少说话，不和人家交流，他像是把自己锁在了一个柜子里面，那个柜子又暗又潮，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柜子有多脏，可是他不愿意出来，也没有人能让他出来。

可今天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却情绪外露，他哭得像个孩子，仿佛要把这一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稻草，他靠着这一棵稻草活命。

王奕依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她看见罗晟哭了，她眼睛也跟着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看见单夭突然就知道为什么老大要将这件事交给她了。

因为她知道一切，她知道他们所经历的所有痛苦。

秦隰玦紧紧盯着监控里的单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人能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罗晟哭得厉害，他抱着单夭，他摇着头说：“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他想到了以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那些事情是噩梦，他无时无刻不担心那些人将他的那些事情散步出去，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丑态，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会带着嫌恶，他就是像是病毒，没有人愿意靠近。

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

“不是你不好，是他们不好。”单夭轻声说，像是哄小孩一样拍着罗晟的背。

罗晟摇着头，他一直摇着头。

单夭知道，他在一直否定自己，他否定得让人心疼，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却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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