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杀她吗？”

黑猫灵泛着幽幽绿光的猫眼里，水润润的，一会抬头看向害怕的张晓慧，一会耷拉着脑袋，没有立即回答颜妩的问话。

九命猫妖灵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

自己赌上了一切，付出昂贵的代价，答应那个神秘人的要求，变成了不妖不邪的样子，一心为了报仇。

是，杀了这个女人，它能够变成邪灵体，可那对于她来说，死的太痛快了，眼前这个厉害的女人给它看到的那些画面，生生折磨了张晓慧九世，它莫名觉得畅快，泄愤，痛快。

没有报复张晓慧的自己，甚至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和补偿，成为猫族的荣耀，可它却选了另外一条路。

悔恨吗？难过吗？它不清楚，情绪一时间很复杂，不是它能弄懂的，谁能告诉它该怎么办。

它还回的了头吗？就差最后一步，邪灵体成。

九命猫妖迷茫空洞的眼神，就这么盯着颜妩，就像一只迷了路的小兽，委屈可怜却不自知。

颜妩勾唇一笑，眉眼尽是温柔，伸手抚摸着黑猫的额头：

“犯了错，装可怜就有用了吗？”

“喵~”黑猫歪着头蹭了蹭颜妩的掌心。

范八和谢七傻了眼，老板给这凶悍的小猫咪看了啥啊，变得如此的温顺，跟家养的似的，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

“冥冥中皆有定数，福祸皆因果，今日种何因，他日收何报。”

“你既已这样，就该勇敢面对你选择的路和承担你所选择的果，回答我，还要杀她吗？”

颜妩很耐心的循循善诱这只迷失的小黑猫，在她看来这百年的小黑猫可不就是只猫崽子么。

在它没有铸成最终的大错前，能拉就拉一把，也算是为自己行善积德。

九命黑猫好似终于想通了，在颜妩温柔的掌心下，摇了摇头，它不杀她了，让她承受那九世之苦比杀了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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