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亡者之国与现界打通了那扇大门开始，到现在你使用一枚由贤者之石碎片铸成的戒指进入亡者之国，这段时间里，两个世界毫无疑问是在渐渐接近的。”

尼可·勒梅用他那只没受伤的手举起了魔杖，在桌面上画了两个圆。

一个圆里面写着“亡者之国”，另一个里面写着“现界”。

最后，他在中间画了一道竖线，把两者间隔开来。

“生者与亡者的世界，就好像图里的关系一样。”老炼金术师说，“因为某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两个世界无法彼此相融，而是被完完全全的分隔了出去。亡者的归亡者，生者的归生者。”

“但是，因为《翠玉录》和杰洛特·维瑟米尔的缘故——”老人轻轻挥动魔杖，伊万看到那根竖线仿佛被橡皮擦擦去了，两个圆形之间再无间隔，“平衡被打破了。两者之间不再有任何缓冲。”

尼可·勒梅抬头看了伊万一眼，“你那一次进入亡者之国的经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正常来说，你不可能通过这种方法跨越生与死的间隔的。既然你成功了，那不仅说明两界之间的屏障消失了，而且还说明——”

他再度挥动魔杖。

两个圆形随即缓缓移动起来，在四人的注视下，慢慢的向着中间靠拢，最后……重合在了一起。

“——生者与亡者的世界，正在迅速靠近，并且将会彻底融合在一起。”尼可·勒梅长出一口气，做出了结论，“到了那时，恐怕不需要赫拉斯瓦尔格尔主动来收取他的利息，在冥界之风的吹拂下，我们会全部变成它的食粮。”

“无论是你，还是我，或者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逃不出这个命运。”

老迈的炼金术师最后做出了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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