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想了想说：“只是这样做总归有些冒险了，若是王君因此而对您的印象变差了可不是得不偿失了。

再者说，也不定就能成功啊，咱们只是依据北北姑娘书信中的意思照做，有没有效果还得看王君呢。”

她直起身，复端起茶托，边让越简谣回殿边道：“咱们先去换身干净衣裳吧。”

方素其实是想劝解越简谣凡事尽管一试，却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北北姑娘并非天仙圣人随意指点便马到功成，实施起来也有不少定数，万一讨了王君的厌烦还会被问罪。

然而再瞧到主子那隐都隐不下去的笑意，便又觉得即便不成功即便会被怪罪，能见主子如此开心也是好的。

越简谣笑道：“那有什么，能每天见到他，能不被驱赶，我就很高兴了。倘若不是为妃为嫔，只在他身边做个端茶碾磨的宫婢，那也是我的福气。

不成功又怕什么呢，我们不是还有北北吗。她没有生我的气，没有气恨我，还给我出主意，我挺高兴的。”

她往台阶上迈的动作少有的欢快，若不瞧正面，方素还以为往殿内去的是那没心没肺，做什么都不愿意动脑子的小青。

方素把茶托摆好，走进里屋取出两件待换的衣裳，递给越简谣挑选，嘴上赞道：“娘娘少有如此活泼的时候，皮肤白里透红的很精神，您换哪个？”

两件都是日常穿惯了的，越简谣打眼一瞧，不甚满意，还想要朴素一些的，却没有。

身上这件是宋北北那会儿离宫急，没有收拾行李，留在配殿被她拿来穿的，剩下两套则皆为宫女的换洗宫婢衣裳，她总不能穿那个。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有些过意不去，拉着方素到她身边坐下，悄声问：“嬷嬷，你有素净点儿，我能穿的衣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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