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巴尔泰根据勉强记下的地图，朝着大致的方向走去。

巴尔泰不敢轻易上去看，一旦被机器，全部涌入下水道，他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越往里面走，地形越发复杂，管道交错，很容易迷失方向。

所以应该没错，没有走错。

地面始终有一层水渍，叮咚嘀嗒的扰着心神，巴尔泰走了两个小时，确定自己并没有迷路之后，在一个十字交汇入口停了下来。

四面巨大的下水道黑漆漆的一片，偶尔的绿色荧光如同黑暗中巨兽的眼睛。

就那样注视着巴尔泰。

巴尔泰举起了枪……

嘭！

枪声在空旷的空间内回荡，传出老远，大概不会被那些机器人发现。

也是大概！

那处绿光消失，这是巴尔泰用来给自己提神的，他感觉自己状态不怎么好，肚子也不舒服，估计是喝了地面上水的问题。

铁中毒？大概吧！

并不严重。

巴尔泰并不在意，坐下来，看向头顶，几十米的地方有一点点白光，那是个井口，十米外有梯子，等会儿准备出去看看。

在死亡面前，其他变得那么重要，如果在沙漠里要干死了，面前有一瓶毒药。

喝了药，你会在三个小时后被毒死，不喝药，十分钟后就会干死！

怎么选择？

这时候的选择已经无所谓了，坚强乐观的人会喝毒药，万一三个小时后能够得救呢？

至于另外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必死的可能，都无所谓了。

而绝望的人就算一瓶水放在他面前，也或许不会喝，因为他连那万一的机会都不敢去赌。

死亡而已。

比起死亡，死前受一些微不足道的痛苦不算什么！

当然，这是对巴尔泰来说。

话有些重了，巴尔泰也没有到那种程度，这只是阐明一下他活下去的决心——如果完全没有水，一瓶尿放在他面前，他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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