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变出来的？”下课之后，海莉斯和乔尔一起往图书馆赶，“之前我们学习的变形术都是基于物体的……”

她蹙着眉头，又细又长的食指轻轻点着额头，显得颇为苦恼。

“召唤术也是一样，”乔尔小声说，“麦格教授提醒的很明白，它还是变形术的一种。”

“嗯？”快走到图书馆，海莉斯还是没想明白。

这两个月乔尔都没怎么说话，一吐出曼德拉草叶，口齿比之前伶俐了许多，连带着话也多了不少，“召唤术的本质还是变形，只不过一般变形术的载体你看得见摸得着，而召唤术所用的载体无处不在，总容易被忽略。”

“……你是说空气？”海莉斯瞪大了眼睛。

乔尔不置可否，“你现在没必要学这么多，召唤术我们要到5年级才正式接触。”

“那你怎么懂这么多？”二人踏进图书馆，平斯夫人成功用眼神制止了海莉斯的追问。

晚上填饱肚子，乔尔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里，拿起水晶小药瓶就往外走。

水晶小药瓶中装了一半乔尔的唾液，曼德拉草叶浸泡其中，今天晚上天色很好，一轮圆月悬在半空中。

乔尔扒开瓶塞，用力揪出自己的一根头发，没想到一下薅下来一小撮，取了其中一根品相优秀的加入水晶小药瓶中，然后反复摇晃，水晶瓶中的液体倒映出月亮的模样。

一刻钟之后，乔尔将水晶瓶盖子拧了上去。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步骤还应该加入要求严苛的露水——必须在月圆夜采集，且搜集自整整七天没有阳光或人类接触过的地方。

乔尔早就想好了采集地点，此时还没到宵禁时间，他大摇大摆越过山坡，顺着黑湖一直往角落去，一个半月前他和海莉斯经常来这里，当时就注意到这处地方平日没有同学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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