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着，就好像一个夜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只能将冻僵的脸所在脖领里，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凝望着黑夜。

“三笠·阿克曼……”

他又想起了两个人之前在巨人肚子里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就好像奇迹一样，随着两个人身心相容，仿佛河流里的水汇集到了大海，水到渠成一般，直接化作一道粗大的雷电，不仅穿透了巨人的身体，连带着四周的树木都被劈的焦黑。

“那种感觉，就好像不在是人类，而是一种大自然的现象，就是雷电一样，不过却是拥有思想的雷电。”

他双手蜷缩在对角的衣袖里，眼神迷离的回忆。那个时候，他们飞了很远，一直在树林里穿梭，所过之处，全都是一片焦黑，一直到两个人发现巨人踩踏后，留下无数的士兵尸体时，才重新停下。

唇分，惊恐，沉默凝望着四周的尸体。

后来，他们穿上死去的士兵衣服，并将他们一一填埋，这才活着回到埃尔文所在的聚集地。

满天感觉脚趾头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他低下头，狠狠心，左脚的脚后跟，用力踩在了右脚的小脚趾头的位置，鞋子上留下了泥雪印，“嘶~”的一声，这一脚下去，疼的他龇牙咧嘴。

“唉，多少年没受过这种苦了，我记得当年还是因为去跟一个女孩告白吧，一直蹲在宿舍大树下，蹲了一宿。”

说到这儿，他低头苦笑，然后叹息着摇了摇头，自嘲道：“结果一晚上没守到人，第二天早晨看着一个校外的小黄毛，把学校里最漂亮的校花给送回来了。”

他靠在一起上，仰着头，叹息不已。

“那大概是我一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无疾而终的告白吧。反正从那之后，我就一心皈依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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