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祁夜夏被骂了不敢跟祖母抱怨，因为他一旦跟祖母提起一点，芳姨就会用各种含沙射影的话，让祖母训斥他。

他也不敢跟大哥祁凌寒说，大哥一直以为，芳姨身体多病是在照顾妈妈，生柳绵时落下的病根，所以大哥对芳姨的话很相信，而且那时候，他自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所以更不敢让大哥知道。

大哥是真的认为他是他的亲弟弟，妈妈去世，大哥对他好得很，每次放学回来都会给他带小玩具，柳绵那时候特别喜欢黏着大哥，可大哥回到家里不是看他的功课就是被祖父关到书房看经济书，根本不理柳绵，所以柳绵就一直抢他的东西。

那一次她相中了一个小天使模型，跟祁夜夏要，那是他过生日时大哥送他的手工，他喜欢得很，所以没有给她，她就骂他，拉着芳姨把他推倒，抢走了那个玩具。

于是他就想出了最直接的办法。

他去找了大哥，跟大哥说那个手工丢了，想要大哥陪着去找，故意当着大哥的面拱火柳绵，柳绵对他破口大骂，大哥生了很大的气，问柳绵是谁教她的，柳绵那个蠢货竟然老实巴交的承认是芳姨教的。

之后的事几乎是顺理成章，祖母知道了之后直接派人将芳姨和柳绵赶走，芳姨当着大哥的面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堵着嘴轰出了门。

而他也终于在祖母堵芳姨的嘴的举动中明白，芳姨骂他的话或多或少存在真实的痕迹。

祁夜夏睁开眼睛，盯着车窗前挂着的一串天使与恶魔的挂坠，久久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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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妍进入会议室，被眼前的阵仗震得一阵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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