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有多少，有的时候都问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可最后的答案，还是一样，只是为了自己，为了在乎的人而已。

她不是无情的人，不是没有不在乎的人，若是别人不惹她，不伤害她的人，她自然是不会出手的。

于她来说，她就像一条龙，有着许多的逆鳞，凌云门是她的逆鳞，宿昔更是碰不得的逆鳞，谁碰了，就要付出所有的代价。

“衿儿。”宿昔拥住她的肩，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不管她手里沾染了多少鲜血，她永远是他的衿儿。

方子衿把他的手拉下来，紧紧的握在手里，让自己的温度，暖着他冰冷的手，“人与魔的区别，人最慈悲却贪婪，魔虽嗜血却无求，人与魔没有区别，端看一念只差，没有好与坏，有的只是别碰的我逆鳞。”

她不能自主是佛，她真的不慈悲，若是有人碰了她的逆鳞，成魔又如何。

宿昔也紧紧的回握住她的手，她的话很实在，他这辈子的逆鳞，就是她，这辈子谁都会欺了她，骗了她，也绝对不能是他。

若是天下人都背负了她，那么他愿意站在她的跟前，弑杀天下，这辈子，她是他的天！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很是修长，可是却有着一种契合的意味，即使无声的走在庭院上，即使发生了刚才那样一幕的事，但还是让人觉得无比的温馨。

两人也无需在讨论方莲一事，事已至此，想要的效果，已然生效，剩下的就是看结果了。

次日兰溪倒是给了她一个消息，就是那个小厮已经死了，不用想都知道，方莲不肯嫁，所以让人杀了那小厮，而方莲的一夜被亲妹陷害失贞一事，也是传遍了各个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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