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我父亲心中是第一位。”

台下瞬间欢呼，连王会慈都忍不住翘起嘴角，瞥了谢晟非一眼。

陆逸明败落，直接顺着欢喜的气氛——

“那就让我们请出新郎心中的第一人，今日的新娘。”

音乐响起。

阮楚手搭在裴雄飞臂上，挽着他，走上红毯。

“想跟大家透露一个小秘密。”陆逸明微微一笑，“我们的背景音乐是由新娘自己挑选的，叫做「父亲写的散文诗」。相信很多朋友都听过。”

“为什么要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刻挑选这首歌，你们看，此刻，便是答案。”

阮楚一步一步往前走，潘家泉就在前方等着她。

一直等着，陪她走完下一段路。

音乐很动人，气氛很安静，就在裴雄飞将阮楚的手放开，准备红着眼眶，看着楚楚往前走的背影时。

阮楚扭过了头。

看到了裴雄飞脸上细碎的皱纹。

他老了。

纵使他声音还洪亮，中气还充足，但她已经好久没好好看过他了。

甚至，因为年少时的一些怨气，很久不曾叫过他一声——

“爸。”

听到这声，裴雄飞就止不住了。

赶紧别过头，抹着脸，挥手示意她向前走。

阮楚强忍住情绪，由潘家泉带着她向前走，一直到林在云面前，才小声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在云一句话没说，只认真的含泪看着阮楚。

还记得他跟秦湘求婚时，她只说了两句话。

“1.我不能生育。”

“2.我有一个小孩。你得待她，视如己出。”

这些年来，他觉得自己做到了。

而且做得很好。

“闺女。”

陆逸明再次举起话筒，“或许今日，我们该将这首歌改个名字。”

“这不只是父亲的散文诗，这是——父母的散文诗。”

“因为，一路看着的，陪着我们长大的，从来不只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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