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和小右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说服，除了老龙。

老龙说：跟我回去，看看你妈。

于是，我们仨收拾了一下，去了巷子深小巷。

推开尘封的门，我和小右忙碌起来，她擦桌子我擦窗，她拖地板我端水。而老龙只管擦我妈的遗像，擦的一尘不染，之后静静地站在我妈的遗像前，入定了似的。

整理完毕，我和小右也围过来看着我妈。我妈满面笑容，我仿佛听到她说：鱼啊，怎么好几天也不来家吃饭了，给你做了红烧鱼，狮子头，晚上要来吃的啊！我鼻子有点酸，心里说：妈，我来了。

这时老龙说：你跟你妈说吧，到底生还是不生？

我刚要表达我的观点，小右抢过来说：我想了想，过两年吧，大环境不利于事业，过了这个瓶颈期一切就都会好了。

我除了默认，无言以对。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这个两年计划。

而那两年，真是凄风苦雨，一言难尽。我和小右永远走在拓客的路上，这确实是一个无底洞，属于欲壑难填的那种。

刘姨经常心疼地教导我们：多休息休息，身体才是第一，钱是挣不完的，看开点哦！

我答：我可以看开，我的员工看得开吗？他们还不逼着我要工资！逼急了，只能跳楼去！

刘姨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而其时，s市最高的商业大厦楼顶，已经站了一个人，他忽而坐下，忽而站起，忽而又走来走去，情绪激动，失魂落魄。

最先发现此人异常的是一个叫罗冰的天文爱好者，那天他刚刚买了一架天文望远镜，倍数高的可以看到遥远的冥王星。所以，在测试过程中，那人轻易地走入镜头，无比清晰和丑陋。

为什么丑陋，罗冰解释说：从精神层面讲，跳楼自杀是极其自私的一件事，你一跳，啥事都没了，可是家中父母，兄弟姐妹多痛苦，更难过的是债主，不但拿不到钱，还无形之中成了逼死人的凶犯。从表面上看，此人一副苦瓜脸，面像油滑，眉短眼小，鼻毛乱窜，龅牙参差不齐。你说丑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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