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帝北黎仿佛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除却一张已经烧红了的脸。

“黎儿，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妻子了，只差有朝一日你为我身披嫁衣，我谢远除了你，谁都不要。”他恨不得她立刻嫁给他，可是现在却不能，他必须要等所有的事情了结之后才能给她幸福。

帝北黎脸一红，“谁要做你的妻子了。”

“难不成黎儿还想嫁给其他人？”他眉头一皱，佯装生气了。

“不是，我…”帝北黎撑起身子。

“别动。”谢远按住她想要起来的身子。她伤的那么重，万一伤口再裂开，他简直不敢想。

“哦。”帝北黎软软的瘫在床上。

就这样他们各自沉默了片刻。

“黎儿”

“谢远”

帝北黎：“你先说。”

“黎儿，我已经……不是个人类了。”他轻轻垂下眸子，睫毛微微晃动，他在她面前，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关于殿下和他说的选择，他到底该如何抉择才是对她最好的，他又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永远开心。

帝北黎听见他这样说丝毫也不意外，她轻轻的点点头。她一早就知道了，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她更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在她走后，他才变成这样，她刚刚想问的，也是此事。

谢远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黎儿，我要去魔界。”

帝北黎身体一僵，没有回答他。

“你…愿意跟我去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谢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远就这样看着她的背，没有说话，他不能那么自私，他虽然恨不得她每时每刻都在他身边，虽然没有了她他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虽然疼的窒息，可是他不能让她为了他舍弃一切，舍弃她的身份，舍弃她拥有的所有，再跟着他去危险至极的地方，充满未知的未来，他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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